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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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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三十而立。今日流行:三十而已。赶上了90后头班车的大头今年正好30岁了。虽然不是出生在穷街陋巷,但也绝对不是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头,没办法拼爹,从农村的一个小村庄一路拼杀到魔都,靠着自己的能力在魔都安居,乐业。老婆优秀,孩子可爱。先给他点一个赞吧。我写过很多我身边的人。家人,亲人,朋友,甚至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唯独没有写过大头。大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我一直纠结于怎么写他,把他写的太邪,我怕他和我绝交,把他写的太好,又扭曲了事实,我良心何忍啊。

陆家嘴的大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展示全球金融市场的“上海价格”;张江的实验室里,科研人员凝神聚气,努力攀登“科创高峰”;东海之滨的洋山港内,塔吊林立、舟车穿梭,“无人码头”源源不断输出“中国制造”……这是上海浦东普通的一天,也是新区开发开放30年来一个生动的截面。(这段是copy自学习强国的)

大头现在生活在魔都,在浦东某家高级写字楼里工作,每天过得是以上的灰色字体的那种玩speed的生活......我突然觉得无论如何,我应该写一写大头。纪念一下我们整整30年的交情。

年,大头出生。同年,浦东成为全国第一个国家级新区;年,大头高一了,浦东成为全国第一个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年,大头研究生实习,决定留在上海浦东,浦东成为全国第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年,大头当爹了,上海浦东成为全国第一个特殊综合保税区……难怪大头一头扎进上海不回来了,他和上海浦东有缘分呢。

“潮涌东方海天阔,而立浦东再扬帆”。30岁的大头准备燃情岁月,逐梦东方。(一)大头,顾名思义,头大呗。他从小有一个聪明的大脑袋,像小萝卜头的形象。高中之前,他一直是瘦高个儿,脑袋大得跟身体很不协调似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头的身高蹿到了一米八七,身材线条也粗狂起来。头虽然还是很大,但是身材比例协调了,加上学习成绩超级好,打篮球打的还算棒,唱功了得又极深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头,从小就有很多女同学给他不断地送秋天的菠菜。不过,看到现在的大头,你很难想象小时候的大头有点儿憨傻。据说襁褓中的他,握着个小玩具自己能玩半晌,不哭不闹。会坐的时候,大头妈在一边织毛衣或者洗衣服,他自己能坐一边瞅着,一言不发,干坐一上午。等大头三四岁自己会玩了,他居然爱上了玩皮鞋。他学着见过的修鞋匠的样子,把妈妈的皮鞋都摆在一起,这儿敲敲,那儿打打,能玩一天。大家都想,大头会不会是个半憨子?就是不憨八成也没什么大出息,一个天天玩皮鞋的小男孩儿。突然有一天,大头的大爷发现大头的话不多,但是记忆力超群。大头居然能根据扑克的反面特点正确的喊出扑克的正面数字。一整副扑克呢!看起来完全一样的反面花纹,细细密密的斜纹方格反面,他居然神奇般的知道哪是J,哪是Q,哪是K。那大爷大跌眼镜。没过几天,亲朋好友都来观看大头玩扑克,家里一地眼镜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没人知道。反正,从那件事儿起,大头不但不是个半憨子,还算是半个神童了。刚会嘟囔话的大头,听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就听两遍就会哼唱了。跟着爸爸看电视机里斯诺克比赛和各种篮球赛、足球赛和拳击比赛,看几场就熟知比赛规格了,还认识了好多球星。他从小还喜欢上了篮球。上学以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前茅到那种全校第二跟他差七八十分的那种优等生。但他有时候还是憨傻。有多憨傻呢,经常被一般大的小孩子欺负。连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壮壮同学都敢今儿戳戳他,明儿踢踢他。关键那壮壮身高比他矮一头,结果他经常被壮壮揍得哭着回家。有一回,大头姐姐们受不了他这窝囊气了,激将他说:“你是不是个傻大个儿?你就怂包啊,心甘情愿被别人揍?你狠狠地揍他一回儿鼻青脸肿,我保准儿以后他再不敢动你。你不揍他一顿,他还真把自己的虚胖当strong壮呢!”大头憨愣子一样天真地说,“壮壮比我小啊,我不好意思揍他。”“你傻呀!被人家揍成那样了,还可怜人家小,不好意思动手。我看你是打不过人家。”大头姐姐恨不得剜着他脑门儿戳他。大头闷声坐在那里思考人生。没过几天,壮壮爸爸领着鼻青脸肿的壮壮找上门了。大头把壮壮打了。据说还是挤在墙角旮旯里打的,壮壮逃都没地方逃。大头还用手揪着人家的卷毛头发,让人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头妈也不问问是谁的情理不是,一个劲儿跟壮壮爸爸赔不是。让大头保证以后再也不打壮壮了。大头据理力争,说“壮壮先打我的,看他以后敢不敢了!”听说而已,这些我都没有亲见。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我暗地里给大头竖大拇指。让他一个地蹦子一般儿大的弱小还敢再欺负强大!(二)大头的学习成绩从小就好。有多好呢?从小学到高中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到高中摸底都考过全市第一吧。那年,大头拍着胸脯跟老爸说要是考全市第一名,大头爸就得戒烟。大头爸烟瘾太严重了。一会儿功夫一包烟进去了......大头爸同意了。大头爸觉得大头哪能考全市第一呀?!这烟明摆着不能戒,也戒不了,大头压根就不可能考全市第一名。成绩出来了,大头全市第一名。大头爸却耍赖戒不了烟。君子一言,口说无凭了。此处给大头爸一万个“不赞”。成绩那么好的大头后来却没有上清华北大,因为青春期的他太年轻,太狂傲了。有些事情做得不够扎实。他叛逆了。他喜欢课余时间打打篮球,班主任老师却觉得他把太多的时间给了篮球,让他冲刺清北,他耳根子硬啊,班主任一气之下给他把篮球捅破了。于是他就和班主任对着干。班主任让他往东,他偏往西。他不做老师布置的任何作业,被班主任老师撵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做作业。有个在走廊里做作业的优等生成了他们那一届的笑话。高三,在应该拼命学习的时期,大头跟一个女孩儿去操场“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去了。虽然是女孩拼命倒追,写各种纸条,糖衣炮弹把他给搞晕了,归根结底还是大头憨傻,分不清主次了。大头又一次被班主任狠狠地教训了,劈头盖脸。那一次,连大头妈都被喊道学校谈话了。大头妈数落大头:你爸常年在外工作,容易吗?我拉扯你们长大,容易吗?大头低着头不说话......好多的不容易,大头你是父母的希望,你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还不快去复习?!班主任摔了杯子。大头识趣地滚球了。(三)年,大头参加了山东大学的奥赛培训班参加集训,我正好在济南上大学,去看他。“感觉怎么样?”见面第一句话,我问他。“志在必得哈哈哈!”大头一开腔吓我一跳,我以为是哪里传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几个月的时间,正长个子的大头变声了,有点儿浑厚沙哑。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哪里去了?一个大男生杵在我眼前,笑话我“小短腿。”炎炎夏日,雷雨过后的天气闷热难当。我和大头并肩走在山大校园里雨后半干半湿的林荫路上,大头用脚踢起一片表面已经被烈日灼干的落叶,说要是能拿下这次奥赛一等奖,他的高考就能加分了。冲刺理想的象牙塔还是很有信心的......酷热难当的济南,被他踢起的那片落叶覆盖下的那一小块雨水浸湿的地面,瞬间就被灼干了。我突然发现,大头压力很大,那句“志在必得”有点儿底气不足了。他自己好像也很后悔之前一段时间自己走过的一段弯路,但是,人生路上没有彩排啊。铅笔写错了的字,可以用橡皮擦掉修改。有些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后来,成绩出来了,大头只拿到全省一等奖,全国二等奖,无缘加分。即使是半个神童,也要该努力的时候去拼尽全力。我能想象大头所有的压力和困顿,青春期的叛逆和躁动不安以及所有我们过来人都有过的感同身受,如那年一起呼吸过的济南闷热难当的空气.....那年夏天我在毛主席雕像下拍大学毕业照。刚说完“茄子!”,接到大头电话,成绩并不理想,但是还是可以勉强接受。他打算去魔都学金融。开学时,大头一甩背包,一脸倔强,眼神坚毅,头也不回得走了。时隔几年,他不再是那个憨傻的少年,他是有自己独立主见的小青年了。大头知耻后勇了。考上了复旦大学的公费研究生。仅有的两个名额之一。复试要考英语口语。我每天晚上陪他练习十几分钟。我这个陪练和他聊的话题总是单一且没有技术含量。想来惭愧啊。好歹他顺利过关了,凭一己之力。“二姐,你说我是不是长得有点儿着急啊?面试官居然问我工作几年了?”大头在电话里嗤嗤地笑着问我。“不是,你是心理太沧桑了,心理年龄过度成熟导致你五官着急。”我打趣道。其实,我常常心疼大头。每年暑假回来大头总是帮妈妈在梨园里拖管子,打农药,用小推车推着一袋袋梨往外运......大头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很能干。有时候也很想偷懒。大头研究生刚毕业那年,我正好去上海学习,顺便去看望他。他带我去复旦校园转了转,看到校园草地里那些捧着书本的小学究们,大头嗤嗤地笑着说,看,跟你一样快学傻了。“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每天游荡在校园的角落里。我不反驳。他请我去吃“捞王”,吃菠萝包饭,吃了一些好吃的。去他租的房子里,我看到书橱里摆着的书,桌子上还有打开的......我问大头,你迷茫吗?大头说,有什么好迷茫的。我对未来很有规划。大头的眼神里有信仰和追求,笃定而执着。我问大头,你没想过回青岛吗?我们都在那里啊。不回去!我想要的都在这里!话语里满是坚决和决绝!我说你想要的岁月都会给你的。加油啊大头!他哈哈一笑,说ofcourse!不知道是不是也包括妈妈算命时说过的30岁之前命中注定的一道坎儿和30岁以后日渐发福的肚子.......反正大头真的像妈妈算命里说的那样开始走南闯北,所向披靡了。(四)虽然从高考起,我和大头早就站在了不同的人生高度上,怕是连三观都快不一致了。我们俩一个是燕雀,一个是鸿鹄,而且互相看不上。有时候,有些事儿,我挺崇拜他的。但是那时的我觉得大头可能会碰壁,可能年轻气盛,很多事情想得太简单,从普通农村家庭走出来的孩子,一没关系,二没财力底气,想在魔都扎根谈何容易?那几年,突然有一天,大头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欧阳夏丹和胡蝶的签名啊?我说欧阳夏丹是谁?他说我孤陋寡闻,他在电视台实习,经常能见到欧阳夏丹和胡蝶。我说你那地方味儿的普通话还去电台实习?他说开玩笑!我一学播音主持的同学说我的普通话听不出地方方言。标准者呢!那几年,突然有一天,大头给我寄来一箱子奥利奥。我说你买这个干嘛?他说我在做兼职呢,单位给的福利。好几箱子呢,吃不了的才给你哈哈。那几年,突然有一天,大头打来电话......他总是报喜不报忧。他总是无所畏惧,他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那一年,突然有一天,大头打来电话,哭了。说失恋了。女孩儿出国了,他们brokenup了,我安慰他Sheisnotthatintoyou啊,不然出个国又不是定居了,还不回来了?一向无所畏惧的大头还是不说话,抽泣了一声。我心疼大头啊,一气之下只好骂他你个憨子!没出息!滚球蛋!挂了他电话。命中注定不是你的,何必留恋惋惜?命中注定是你的,一定要倍加珍惜!后来,大头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人。(五)年。上海的夏季阴雨加闷热。上海大董烤鸭店丁香路店里热闹非凡,像往常一样,客人络绎不绝,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靠窗的的一桌上坐着一对年轻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男的玉树临风,虽不是貌似潘安,却是头比潘安大。研究僧毕业的大头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有着不错的收入。大头拿起一块液氮巧克力放进嘴里,然后开始吞云吐雾,旁边一个女孩拿起手机录了一个10秒钟的微视频发到了朋友圈这些年,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大头在朋友圈晒他带着女朋友去国内游玩了很多名山大川,又跑去东京最有情调的“料亭”吃考究的“怀石料理”,去品高档的日本清酒,做舒服的马杀鸡。在吉亚尼亚尔cosplay了一回海贼王,在京都的清水寺抽到“大吉”的上上签,还在岚山玩了各种项目,体验了“山之茶屋”的温泉旅馆,在箱根町芦之湖,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远眺富士山。我说大头你怎么能穿和服呢?你忘记了南京大屠杀了?大头笑我脑子锈掉了。我说大头,父母供你上学不容易,你不能自顾自己享乐,父母尚在苟且,你却在诗和远方?大头很无语,回复我,他会让爸妈过生好日子的。他不想从小衣食无忧的女朋友跟着他吃苦过苦日子,也不想一个汗珠子跌八瓣的父母跟着他在吃苦受累,很多事情,他很矛盾也很纠结,但生活给他的选择题就是二选一,他只能选择其一,然后假装心安理得地去继续做下一个选择题。后来大头真的给大头爸和大头妈办了签证,准备去马尔代夫,大头妈却天天嘀咕,那得多少钱啊,不如留着买房子,买车,给孙子买东西,还要上学用......去马尔代夫的事儿在一阵嘈杂的争执声中......黄了。(六)听说,能凭一己之力留在魔都的都是人中龙凤。听说而已。龙凤我没有亲见。但是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我亲眼见到了大头和他的女朋友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魔都扎根了。两个年轻的外地人,经过多年的努力和经营,还有了自己的家。大头在浦东买了一套房子,多坪,房价在我看来就是个天文数字。一想到月供我就寝食难安。OMG!我不去想,反正不是我还贷款。前几年,大头投资出师不利,砸进去不少银子,他真的被命运的那个“坎儿”绊了一下,全家人难过了好久好久。一个电话搞得我两个半月没来大姨妈,后来吃了半年中药才调理好。那年我去北京学习,行李箱里有一半是煮好装袋的中药。我在故宫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一个朋友留言说“你怎么像大病过一场!?”我坐在酒店的地毯上看着北京城里拥堵的交通和闪烁的霓虹,突然想到大头,哭了。刚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恰好那时大头打来电话,说他的新房子装修好了,地暖热乎乎的......我又哭了。突然锋利的回忆!想起年,我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浑身成片的荨麻疹,反复发作,身体也接二连三地出了一些状况,体检还查出了甲状腺结节。大头帮我联系了上海的专家门诊。当医生提出建议结节做手术时,各种顾虑让我忍不住哭了。大头杵在一边,幽幽的眼神看着我们,只说了一句“哭什么,钱我出!”“谁用你出?!”小瞧我。我继续哭。医生也算比较负责,建议保守治疗。再后来,我遇上一个好中医,“痼疾已经痊愈,心结已经解开。”哪有魔都那个瘪犊子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啊?!十人九节,被吓了个半死。那年,去大头在魔都租的房子里,我看到六七双袜子团成了团泡在盆子里。我问大头不能穿一双洗一双?他嬉皮笑脸地说一周洗一次省事儿,他有好几打袜子呢。哎,也不怕魔都阴雨连绵天没袜子穿。十月份阴雨绵绵的魔都,租房里朝阴面的卧室出奇地阴冷。合租室友的猫孤独地跳上跳下......卧室里散落在地上的小苹果,洗刷间泡在盆子里的一大堆袜子.......莫名其妙地,我为此难过了好久。“柴胡12g黄芪9g钩藤12g浙贝母9g清半夏9g生姜3片,大枣3枚,丹皮12g甘草9g党参12g生黄芪18g海螵蛸24g阿胶3g......5付药......凡事不能强求。”中医对我说。那个中医特别好,半个心理医生。中医说我是生了闷气,血淤。我感觉他只说对了一半,因为还有一大半是伤心啊。为大头伤心!有些事情,我觉得大头执迷不悟。不过,It’snoneofmybusiness.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诫自己。我寝食难安了好久,但无能为力,帮不了他。后来,大头在他跌倒的坎儿那里爬了起来。(七)再后来。看大头和女友在维也纳三日暴走,遍布内城的博物馆与随处可见的艺术元素,诉说着哈布斯堡王朝曾经的辉煌,在圣沃尔夫冈拍的那些描述着“相机无法捕捉的美”的照片,幽深的湖水上面漂浮的白鹅,美丽的山川,一路上如绿野仙踪,看到照片,仿佛看的人也搭载着《音乐之声》里的小火车去山顶看过了那些连成片的湖。还有CK和Hallstatt两个小镇的美景,真的美不胜收......大头说他在布拉格广场里没找到许愿池的插曲,但是在那里大头客串了一把肥胖版的周杰伦......再后来,大头居然带着身怀六甲的老婆去了冰岛。还在冰川世界里cosplay了《权力的游戏》里的某某某。突然觉得我和大头的代沟真的是快变成天堑般了。这么多年人生阅历和经历以及知识面的不同,我们早就定格在了不同的人生地段。大头就就应该是这样的吧。也许大头是对的,这种理念没有枉活一生,活得任性而潇洒,自由而奔放,虽然有时候在我看来这有一点自私和自我,但是何尝不是一种狂放不羁的自由洒脱?而我所谓的不自私和不自我,又给父母家人带来过什么别具一格的生活吗?大头说他自己曾经的迷茫慌张和辛苦付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欢科比布莱恩特,也崇尚洛杉矶凌晨四点钟的太阳。他想着光芒、带着朝气曾经奋力奔跑,沿途没有鲜花和掌声,只有他自己的汗水和耳边呼呼的风声......看得出,作为父母,看到大头的人生成就还是满心高兴,不光因为那一点点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因为大头的确很争气,学习成绩和为人处世几乎从不让父母操心。父母操碎过的心,大头你懂了吗?“养儿方知父母恩”。大头,你为人父了,体会到了多少?“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这像是一句宽慰别人的心灵鸡汤。现实就是这样!“买车了?买了个什么车啊?”“superb!Excellent!talent!genius!比不上你那大奔GLE。啧啧啧......将就着开吧。”现在,我们都凭一己之力过上了自己还比较满意的日子。并且在为更好的未来努力。(八)在“霜草苍苍虫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绝。独出门前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的乡间小路上,我曾问大头,“以后还会常回农村老家看看吗?恐怕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吧?”“当然要回。项羽说了‘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为什么不回来呢?我必须回来显摆啊。”大头嬉皮笑脸地说。大头的幽默,只有我们俩能懂。30年的默契啊!而且,还是一个娘亲生的!霸王项羽攻占咸阳后,有人劝他定都,可因为思念家乡,项羽急于东归才那么说的。许是后人忖度,没准项羽虚荣心作祟,因为我觉得男人虚荣起来比女人更甚。哈哈哈哈......“你可真虚荣!”我剜了大头一眼。“一代帝王都虚荣,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呵呵。”大头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家走。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去菜园子害怕蛇,让姐姐抱抱的小男孩儿了。“大头,魔都那个大染缸,你可不能虚荣啊,要永远脚踏实地!你永远是憨傻的大头。”“放心吧。我是成年人了。有数!”大头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在我面前。~~~~~~~~~~~~~~~~~~~~~~~~~~~~~~~~~~~~~~~~~~~小插曲大头点评此文: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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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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